茶千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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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珩昊】萧萧声如旧35

容昊重生,年下爱情

前期天地不容,后期主珩


不严谨与ooc归我,he

改稿后版本更新中↓


(历劫中,沈寻=容昊,前文见合集)


  


正文:


  


  后来的后来,长珩每看见沈寻发间多出一缕白发,便用法术给自己也变出一缕,陪着他一点点变老。


  沈洛给沈寻生了一对侄子侄女,沈寻跟长珩有意栽培,那小侄子倒也算伶俐可教,能静心学习,树鸿鹄之志。


  沈洛多半早已看穿他二人关系,毕竟经历这样一遭人生起落,她这弟弟可见是个自己能当事的,长珩又是弟弟难得落魄便相识的体己人,所以她并不打算置喙弟弟的私事,也就从未询问过沈寻的婚育问题,甚至时不时的送些糕点来看顾她的宝贝弟弟时,也料到了长珩一定伴在他身侧,给长珩也带一份去。


  长珩对此很珍惜,沈洛大概是这世上除了容昊之外第二个会给他这份家人一般关怀的人。



  然而沈寻随着年岁增长,却总是便越发不安,不知是不是身体的原因,他总是睡不好觉,心中坠坠的觉得少了些什么,然后趁夜色一个人跑到楼阁上去,抱着他的玉萧呜呜的,吹起一支似是古调遗音的悠远曲子。


  长珩发觉他起身,便会跟过去,静静的听完他的曲子,才上前,比肩站在他身旁:“又睡不着?”


  沈寻摇摇头:“我近来越发多的梦见她了,我觉得我好像一直在找一个人,又或许是在等,我不知道。”


  “这支曲子是梦里听来的,我不曾学过,很久以前便会了,每每心中迷惘时,便总想吹起,吹完便心痛的要命......长珩,我这究竟是怎么了?”


  长珩并不知曾听过这支曲子,但他隐隐猜到,这便是容昊命格诗里所写的那个人:“你梦到的'他'是什么样子?”


  “我.....我看不清,”沈寻仔细思索,“每每想要回想,便越发形容不出那是怎样一个人,我总是抓不住。”


  长珩揽住他的肩膀:“那便不要想,我陪你一起等下去,好么?”



  沈寻依旧长时间的睡不好觉,一夜一夜的念着那只曲子,那个模糊的身影,心中无端的空洞和悲凉压着他,他的身体也终于一点点垮下去,直到垂垂老矣。


  卧病在床,他攥着长珩为了他变出来的白发,与自己的白发,跟长珩的打了一个同心结,笑道:“我将它剪下来,你的那半会不会变回黑色?”


  “我若仍让它不变,它就不会变。”长珩说。


  沈寻看着面容几乎没有变化的长珩:“我如今这幅样子,这样衰老,是不是很丑啊。”


  长珩攥着他的手:“并没有,顺应天时便是万物生灵最美的样子,你也一样,我亦不是爱你外表。”


  沈寻问:“如果到了下辈子,你还会不会来找我?”


  长珩失笑:“你在想什么,我还能不去找你吗?我此生便只有你一人,永远只有你一人。”


  终于,沈寻病危,梁国政务由小侄儿接手,长珩伴在他身边,抚着他的发丝。


  大概是回光返照的时候,他忽然说:“我好像能看清她的样子了......但我如今大概没有办法再去找她了,也说不准,她是在另一个世界等着我呢。长珩,谢谢你陪我此生,你答应了我,你要,你要记得去找我啊。”他眼角坠下一颗浊泪。


  长珩伸手为他抚去:“别哭,该等到的人总会等到,我们也不会分离,你若还有什么愿望,尽可告诉我。”


  沈寻不再说话了,呼吸眼见着一声比一声轻。


  长珩握着他的手,觉得即便是一世凡身,目睹爱人死亡的时候他还是心中坠了巨石一般沉重,但好歹清楚凡身咽了气,容昊便会回来,也就没有生死两隔那样难以忍受。


  长珩替沈寻安顿好凡间的身后事,然后便回到水云天去找容昊。



  长珩恢复仙族装扮,刚踏入云中水阁天门,身边便“呼啦啦”的围上层层天兵,云中君出现,目光沉沉的看着他,抬手便给长珩枷上缚仙索,直接将他押去了神水厅。


  云中君寒凉的看着他:“长珩,这一次你太让我失望了,但看在你乃本君的胞弟,本君念及亲缘,给你一次将功赎罪的机会。”


  缚仙索在双臂上蔓延,不容置喙的反钳着他,此物是云中君专为仙族所制,长珩挣了挣无果,干脆放弃。


  云中君继续说着:“被东方青苍掳走的那个兰花仙子乃是失踪的息山神女,此番下界,她身死之时爆发神女之力,终于透露了身份。本君命你入神水瀑布,洗清过往情缘,然后速去息山,恭请息山出力,从苍盐海迎回神女,你二人速速完婚,本君便免了你忤逆叛逃之罪。”


  长珩冷下目光:“洗清情缘?”


  天兵将长珩推进神水瀑布,长珩被缚仙索拉扯着双臂,无法从水幕的冲刷中逃离,顿时感受到身上侵蚀灵魂般的疼痛,浑身上下不见伤处,但皮肉却似一遍遍被钝器击过一般。


  长珩咬住牙,没有叫出声。


  云中君走近前,轻轻启唇:“神水瀑布,乃是忘川水的源头,有洗脱情缘因果之能,倘若抓住心中执念记忆不放,浸于水中,便会疼痛难忍,如此受千年洗刷,最终会销骨蚀魂而死。长珩,别做无谓的挣扎,忘掉那个散仙,你便能够从这瀑布之下出来,届时你依然是水云天上人人敬仰的战神,本君概不论罪。”


  原来兄君已经知晓了自己和容昊的事,那容昊现在......“容昊呢?”长珩紧盯着他问。


  云中君冷漠的看着他:“这不是你该关心的了,长珩。”


  长珩觉得荒谬又心寒:“兄君,在你眼中,母神当年护子退缩是为卑劣,长珩真心爱上一人是为过错?兄君若是身在月族,怕不是比东方青苍还要适合修那业火。”


  云中君蹙眉:“长珩,你终究还是不知悔改。忘了他,从这里出来,或者神魂消散在这瀑布水下,你自己选。”他说完,转身便走。


  “你从来不把我当做你的亲人,你不需要亲人,你眼中只有权利,而我只是被你榨取价值的工具,是吗?”长珩对着他的背影问。


  云中君停了一停,然后一言不发的甩袖离去。



  另一边,渡业渊中,容昊被吊起双臂,墨发披散,轻蹙着眉。


  打开牢门,刚刚从神水厅回来的云中君走进来,看着他:“长珩已入神水瀑布,他终究要选择忘记你与他的一切,无论他是选择忘记还是继续在那瀑布中煎熬下去,你都只有死路一条,所以,本君便不与你废话了。”


  云中君正准备叫人,容昊却忽然笑了。云中君狐疑的看着他:“你在笑什么?”


  “在瀑布中煎熬?长珩那样轴的性子,果然还没有放弃抵抗你的命令,不是吗?”



  时间回到几个时辰前。


  容昊一身雪白仙袍的身影终于重新出现在神水厅中,他经历了这样长的一世岁月,其中所失所得,似乎比从前数万年的都要多些,容昊神色复杂的望着神水厅下攘攘凡尘,片刻后转身欲往司命殿去。


  然而他一转身,便对上了围堵在此的云中君:“罪仙容昊,私下神水厅,险些扰乱凡尘酿出大错,来人,押入渡业渊,责其毁去仙根,打碎元神。”


  容昊顿了顿,笑道:“云中君不必给我安这些冠冕堂皇的罪名,私下神水厅的罪名我领,但也不至死罪。您手眼通天,云梦泽诸事想必逃不过您的法眼,何况是对您一直严加管控的弟弟,我的死罪,想必另有原因吧?”


  云中君蹙眉盯着他:“带下去!”



  于是容昊便被吊在渡业渊牢狱中,他的法力被缚仙索禁锢住,手腕扯的生疼,雪白的肤色上勒出了一道道醒目的红。


  而此刻得知长珩也被捉住的容昊,却完全不似云中君想象的那样惊慌或愤怒。他轻轻的笑着:“云中君,只是一段情缘,只是一个婚约,您未免有些小题大做了。动辄生生死死,长珩怕是才越要不听命令,反其道而行之。”

  “而我,我一介散仙,势单力薄,也没有你想的那样宁折不弯,不是非要上演什么为情爱丢了性命的戏码。相反,我惜命的很,只要能保命,我可以和长珩断绝情分,甚至帮你去劝劝他——可若我死了,长珩大概也只会记我记的更深,更加抵触与神女的婚约吧?”


  云中君看着他,深深的思索,然后道:“既然如此,本君命你即刻去与长珩断绝关系,此后不得再与长珩相见,本君便饶你一命。”


  容昊抬起头,冷冷的勾着嘴角:“多谢云中君宽宏。”

  

  

tbc....

  

  阿昊终于回来了!我也很想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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